「你懂什麽。」娼不屑地撇撇小嘴,水眸闪过一抹诡谲异彩。「不跟你废话, 我要回房去了。」说著,硬是拉开扯著自己裙摆的小豆丁,转身就走。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啊──」聂腾优非常不满地叫出声,对著娼的背影大叫,「姐姐我们什麽 时候出去玩哪, 你不会忘记了吧!「 娼咬著指甲回头,「不会忘记,你就等著吧。」在陪他出去之前,恐怕还有 另外一件事等著她去做咧。 听说後天晚上「聂氏」要举办年终尾牙,副理以上级别的高级干部都会出席, 身为总裁的聂斐然也要上台讲话以资问候辛苦了一年的员工们。不知道他的女伴 会是谁呢? 一想到有好戏瞧就开始兴奋的娼步伐异常地轻快,虽然她并不认为领了薪水 工作的员工有什麽好值得慰问的地方。 啧,大企业的陋习彼端哪! 啊,她还是快点回房去吧,免得看起来温和的暴君洗完澡出来不见她又大发 雷霆,到时候受罪的不还得是自己,她可不想陪他洗澡,到时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可就亏大了。 好戏就快要正式开锣了,她怎麽著也不能直接让人占了便宜,那多没面子呀! 一百一十六、惊蛰(中) 「斐然?」乔亦翩刚进客厅就看见丈夫拿著张报纸坐在沙发里,美丽的笑容 随即展开,放下手里的包包坐到他身边,亲昵地将手攀上他宽阔的肩,笑语嫣然: 「你在等我吗?我已经准备好了。」站起身,她在聂斐然面前转了一圈,飞扬的 白色裙摆轻柔的飘起,带起梦幻般的清灵。 薄唇微勾,不著痕迹地避开她再度攀上去的素手,聂斐然淡淡地道:「很不 错。」是她一贯的风格,雍容华贵,光彩照人。只不过好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我们什麽时候出发?」听到他的赞扬,乔亦翩开心地像个孩子,歪著头 笑道:「我还怕这件礼过於素雅会不符合今晚的宴会呢!」幸好她还特地准备了 一套钻石首饰,搭配这件礼服再合适不过了! 「宴会?」剑眉微微蹙起,聂斐然看起来有点疑惑,「什麽宴会?」她有特 别需要出席的宴会吗?! 乔亦翩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涂著淡粉色唇膏的 唇瓣微微噘起,一副小女儿娇态:「你忘记今天晚上是『聂氏』的年终尾牙了吗, 我是你的妻子,当然就是你的女伴呀!」 聂斐然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地道:「不用,娼儿会和我一起去。另外,亦 翩,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啊──」乔亦翩猛地尖叫出声,「差点儿忘记了呢,腾优呢,他去哪儿了, 今年让他也露露脸吧,免得大家都不认识他,我去找他。」说著起身就以略显仓 促的速度往楼上奔。 「亦翩。」聂斐然抬起黑眸,清冷的眸光定在她身上,「你已经逃避我很久 了,也该把事情都说一下了。」再这样下去,伤害只会越来越大,而他,绝对不 愿意伤害到娼儿。 「逃避?!」乔亦翩转过身来,泫然欲泣,粉色的唇瓣不由自主地抖动著, 「我、我逃避什麽,有什麽好让我逃避的?斐然,你在说些什麽,我听不懂。」 水滟的眸子移开,怎麽也没有勇气看向聂斐然。 薄唇依然维持著一贯的弧度,没有丝毫感情流泻,似乎,他真的是从来都没 有下过真心。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拐弯抹角了。」黑眸淡淡 一闪,「我舍不得娼儿伤心难受,所以,我想我们的婚姻应该尽快做个了结,但 是你放心,和乔家的生意我不会动,你也依旧有回来看儿子的权利,至於赡养费 ──」 「我不想听这个!」乔亦翩猛地打断他的话,有点狂乱地摇著头,「你、你 叫住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他舍不得那个女人伤心,就舍得她这个枕边人 伤心了是麽? 凭什麽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女人可以在这麽短的时间里就赢得自己十年也没 有得到的东西,凭什麽,凭什麽,凭什麽! 聂斐然静静地看著她,眯了眯眸子,没有说话。 乔亦翩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掌心,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带著刺骨的寒意和决 绝:「我不会同意离婚的,斐然,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十年了, 十年了啊,他连这个都不曾认识到吗?那麽这十年来他的温柔宠爱,又是给谁的? 女人就是这般悲哀,爱上一个男人,爱得越深,就越不能自拔,陷在痛苦的 泥淖中,弄得自己满身污秽伤痕,那人,也依旧站在云端俯瞰著你,依旧无动於 衷。 修长好看的手指缓缓地敲著桌面,聂斐然的脸色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清雅缥 缈的远景,就像是一副水墨山水画,美得干净脱俗,却遥远的可望不可即。 「不管你怎麽说,我是聂家的少夫人,腾优是聂家唯一的继承人,这都是不 折不扣的事实!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手的,斐然,我从来就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你明白的。」最初的嫉妒激动过去,乔亦翩很快便又恢复了理智。她慢慢地抹去 颊上泪痕,神色坚定,「今天晚上,不管我是不是你的女伴,这场尾牙,我都去 定了,你可以不带著我,我可以自己去。」说完,便保持著难以言喻的高贵姿态 踏著台阶一步一步离去。 一双穿著红色高跟鞋的玉足出现在楼梯那头,娼巧笑倩兮的容颜瞬间出现。 红豔的樱瓣噙著一抹娇媚入骨的笑意,清澈的眼睛里却满是不解世事的纯真, 豔丽与无邪的融合,竟是如此这般的吸引人。 没有人看得见她眼底深沈的异芒。 是麽? 少夫人是麽,继承人是麽? 事实,是麽? 娇豔欲滴的唇瓣掀起更加豔丽的笑,眉眼流转间顾盼生姿,能勾走人的魂魄。 一百一十七、惊蛰(下) 「娼儿」聂斐然喃喃地唤著她的名字,黑眸略略地深沈起来,写满了对她美 丽的惊豔. 娼对著他嫣然一笑,粉唇微扬,满眼的天真无邪,没有回答聂斐然倒是先对 著乔亦翩打了招呼:「亦翩姐姐晚上要和我们一起去参加宴会吗?」问完,螓首 微偏,水润的大眼里闪著纯真无比的光彩,期待地看著乔亦翩,等待她的回答。 乔亦翩只觉得好笑。 什麽时候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成了「我们」,而她却成为多余的那个了?这 女孩儿是天真还是愚蠢,居然能够这样大言不惭地说出这样的话,她不知道廉耻 两个字怎麽写吗?那语气,似乎她娼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可是她不是! 水眸笑眯成一轮月牙,娼仍旧睁著无辜清纯的大眼,「亦翩姐姐?」 隐忍住欲冲口而出的指控与怒骂,乔亦翩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是的,你和 斐然先去吧,我带著腾优随後就到。」 「喔」娼拉长了声音,抿了抿嘴巴,巧笑倩兮地道:「那姐姐你们不要迟到 哦!」说完就提起裙摆往楼下跑。 「娼儿!」被她急惊风似的动作吓得差点儿心脏停摆,聂斐然迅速站起来冲 过去接住分飞奔的佳人,黑眸掠过一抹冷光,「你可以再跑快一点没有关系!」 娼鼓起粉腮,委屈的低下头,乖乖地道歉:「对不起。」 摇摇头,叹口气,他已经很习惯小东西随时随地出状况了,再这样任著她一 个人在家里玩,还不知道哪一天会出怎样的乱子。「以後我到哪里娼儿就去哪里, 听到了吗?」只有将她锁在身边,无时无刻地紧迫盯人,他才能放下心来。 「啊?」娼诧异地张著小嘴,一副傻傻地可爱模样,娇俏地令聂斐然迷离了 如墨的黑眸,不由自主地吻上她红滟的小口,卷起她的粉舌嬉戏。 乔亦翩站在楼梯拐角处,听著自己最爱的男人对著另一个女人嘘寒问暖宠爱 有加,一口银牙几欲碎裂,眼睛里都冒出了愤怒的血丝。 她如何能不恨! 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和他有著一生婚姻约束的人,可是现在,他却 将本该属於她的东西轻易地就交付予了别人!而自己,只能躲在墙角静静地看著, 心里痛得要死,却不能说出丝毫不满。 谁教她爱得深入骨髓,已经彻底成为了爱情的奴隶。只有聂斐然不要她,她 却不能洒脱的松手。 爱得深的人,注定是输家。 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很懦弱,也不是不明白没有男人女人依旧可以活得很好, 那些大道理她也懂,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哪!她爱他那麽多年,最开始的时候从未 得到过一声爱语,偶尔他一句随口的问候或是关心都能让她开心激动好久好久。 慢慢地,他终於开始对自己有了笑容了,眼神似乎也有了些许温柔,可是,为什 麽,娼,你要出现,要跟我抢他! 我是个疯子,一个爱聂斐然爱到疯掉了的疯子,只要有人跟我抢他,我会不 择手段地毁掉一切障碍,不计任何後果,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乔亦翩双手握拳,深深地呼吸一口冰冷的空气。 踏上最後一层台阶时,她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看那对相拥亲吻的情人,唇瓣 细细地抖动著,晶莹剔透的泪水盈满眼眶,却始终隐忍著不曾让它落下来,因为, 没有人会给她擦。 她会把属於自己的男人夺回来的,一定会的! 就算付出再多代价,又能怎麽样呢? 十年前,她连他心底最宠爱的女孩都可以毁掉,现在不过是又一个而已,她 又怎麽会做不到呢? 就算有被「金融」报复的危险,就算很有可能暴露出来,也不重要了,拼一 次,总比坐以待毙要来得有用! 不拼,不拼行麽? 不拼的话,就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了呀! 一百一十八、惊豔聂氏(上) 觥筹交错的宴会厅其实就是「聂氏」的员工餐厅,只不过由公关部负责将其 略微改造了一下,原本的餐桌都收了起来,换上了自助餐专用的旋转型长桌,上 面排满了各色各样的食物。「聂氏」本来就是众多人才挤破头也想加入的企业, 福利薪水什麽的自然不在话下,聂斐然上任之後更是大方,只要你有才能有贡献, 他绝不吝啬。 娼乖乖地被聂斐然揽著腰走到大厅的拐角处,水晶似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厅 内的一切,侍者、食物、红酒还有身著各式各样礼服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 聂斐然低下头凝视著她,见她小脸上满是兴奋好奇的神色,不由地伸出手来 捏了粉嫩的桃腮一把,柔声问道:「又不是没有参加过宴会,做什麽兴奋成这副 样子?」嘴上这样说著,另一只大手却宠溺地抚上她的雪额,轻轻拭去薄薄一层 香汗。 小手亲昵地挽上他的健臂,娼撒娇的将小脑袋埋进聂斐然结实的胸膛,隔著 西装外套猫咪似的磨蹭著:「因为之前都是在家里呆著,哪有机会出门呀,哥哥 们也不让我随意见人,更别提参加什麽宴会了,就连那一次的拍卖会我都是好说 歹说才让哥哥答应的呢!」啊,乖乖,她这是扮演小白兔扮上瘾了麽,居然觉得 说谎好好玩儿~ 薄唇微微扬起,聂斐然对於孽和乱的做法表示由衷的欣赏与赞同:「谁让你 生得这样美,即使他们势力再大,也终究会有些人敢在虎口边拔毛。」换做是他, 他也会这样做,把她锁在家里一辈子都不放出来。 粉唇嘟起来:「什麽嘛!」 宠溺地刮刮她俏挺的小鼻梁,聂斐然在她白玉般的额头上轻烙一吻,「喜欢 这样的宴会吗?」要是她喜欢的话,可以经常参加也没有关系。 前提是,一定要有他在身边。 「不喜欢。」出乎意料的,娼皱了皱娇俏的鼻子,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我 只是好奇罢了,又不代表喜欢这种场面,但是像这样的聚餐倒是比那些宴会更好 玩儿一点。」虽然,都是肮脏黑暗的人类组成的。 嘛,也不能一视同仁嘛,虽然真的差不了多少,但是有差就行了,哪里还管 那麽多。 聂斐然纵容地看著她,眼里满是温柔溺爱:「今天怎麽想到穿红裙子?」小 东西一向不都是一身白裙飘飘仙女似的打扮麽?今儿个居然换了身血色长裙,而 且,还怪异的适合她,完全不因她清雅空灵的气质而大打折扣,混合了一种清纯 与妩媚兼有的诱人味道。 娼低下小脑袋看了看自己的红色长裙,对著聂斐然歪歪头:「不好看呀?」 虽然这样问,但其实一点儿悬念都没有,这世界上没有什麽东西是她无法驾驭的。 就连孽和乱,高高在上俯瞰人世间的两个尊贵到无与伦比的男人,不也是被 她玩弄於鼓掌之间,三言两语就骗得团团转麽? 他们真以为掌控得了她? 娇豔欲滴的红唇漾出清灵的笑容,绝美无双的容颜瞬间笼罩著一层妖媚的异 彩,宛如地狱里的烈火女郎,象征了堕落与狂欢。 可是眼睛里却又充满了纯真。 如此矛盾的综合体,却并不诡异,反而将魅惑妖娆的气质凸显的更加淋漓尽 致。 「娼儿穿什麽都好看,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娼儿更美的女人了。」聂斐然真 诚地说道。这话倒是不假,的确是再也找不出比她更美的女人了。 水晶大眼转到聂斐然脸上,娼捂著小嘴:「咯咯」直笑,趴在聂斐然怀里就 耍赖的不肯动,闹得他只好将她抱著走。 一百一十九、、惊豔聂氏(中) 红豔的朱唇啃著粉白色的指甲,娼赖在聂斐然的怀里,大眼好奇地盯著眼前 的一切。 当他们走进大厅的时候,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反应,用一个成语来概括的话那 就是:呆若木鸡。 没错,就是呆若木鸡。 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在两人踏进去的那一刻,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娼从聂斐然怀里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顿时更加惊人的抽气声也跟著响起, 所有人都像傻子一样猛盯著她的小脸看,甚至连高高在上的总裁都给忽略掉了。 聂斐然剑眉一拧,雷达般的精锐视线缓缓地扫过大厅一周,在他冰冷的眼神 下,大家纷纷回神,然後连忙将眼珠子垂下去,可是仍抵不住内心的渴望,还是 一一从聂斐然眼皮子底下偷偷地瞄了又瞄。 小手推了推健壮结实的胸膛,示意聂斐然将她放下来,他照做,可大手却铁 箍似的圈在她的腰肢上,紧得令人害怕,俊脸仍是一派云淡风轻,只有那足以切 割钻石的目光才昭示了他其实有多麽想要杀人。 敢偷看他的女人,这些人是都不想活了吗?! 娼微微嘟著水嫩的唇瓣,将大厅里的人都扫了一圈,然後又窝到聂斐然怀里, 小小声地问道:「斐然哥哥,你的公司员工都是这个样子的麽?」那「聂氏」估 计离倒闭破产不远了,一批批傻子似的员工能创造出什麽後果?那根本想都不用 想! 听了她的话,聂斐然微勾薄唇,嘴上说的柔意满满,凌厉的视线却从每一个 人身上扫过:「其实我也是这麽觉得的,谢谢娼儿提醒了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 原来『聂氏』里藏著这麽多废柴。」然後,发出一声轻得不可思议的笑声,清朗 幽深。 却把一众员工吓得屁股发毛头皮发麻,差点儿都端不住各自手中的酒杯餐盘。 听了大BOSS这话,谁还敢偷觑美人一眼?除非他不要命了! 还真有这不要命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总有一些不畏强权暴政敢於勇敢和 命运作斗争的人。 见还有人狗胆包天地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对著娼猛看,聂斐然眼神一沈, 浑身散发出无穷无尽的杀气。 那种压迫感极强的感觉,几乎能把人的灵魂都扯成两半! 见聂斐然真的动怒了,娼连忙把小手抚上他结实的胸膛,拍了拍,窝进他怀 里柔声撒著娇: 「斐然哥哥你不要生气嘛,娼儿会害怕的。」说著,美目含泪,微微一垂, 说不尽的可怜可爱。 聂斐然怎麽舍得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忙将她抱进怀里,心肝宝贝的哄著, 将她哄得笑逐颜开的时候,黑眸还是不忘再从整个大厅扫视一周,这一次,没有 发现色胆包天的人,他才缓了脸色。 他可算是明白了琴羽家两兄弟为何不让娼随意公开露面了,换做是他,不仅 不让她露面,甚至会把她直接用铁链拷在家里,一辈子也不让她为世人所知! 大手摸了摸嫩滑细致的粉颊,轻轻地掐了一把,深邃悠远的黑眸充满爱意温 柔的凝视著娼,这样一张美得举世无双的容颜,还是藏起来会比较好 就在他想得入神的时候,娼有些不满的声音直直地传进他的耳膜:「斐然哥 哥,斐然哥哥,斐然哥哥~ ~ ~ 」娇嫩清脆的呼唤声在他耳边响起。 「嗯?!」聂斐然猛地回过神,看见怀里的小东西一脸不郁之色,不由地揉 揉她盘起来的发髻,「怎麽了?」 「啊──不要碰我的头发啦!」娼慌忙捂住小脑袋,更加不满了,「人家好 不容易才弄好的!而且,你到底在想什麽呀,都不理我。」娇俏嗔痴的小模样, 可爱极了。 聂斐然亲亲她的发线:「抱歉。」大手刚想习惯性地摸摸她的小脑袋,又僵 硬地收了回去,改而抚摸她露出来的羊脂白玉般细腻美好的颈项,「头发可以让 佣人帮你弄,怎麽自己动手了?」 「不喜欢别人碰我。」娼皱了皱小鼻子,娇俏动人的模样引人发觑。 一百二十、惊豔聂氏(下) 听了这话,聂斐然扬扬眉,大手使坏地在她纤腰处狠拧了一把:「那怎麽愿 意给我碰呢?」如此不怀好意的问话,他也只跟娼讲。 小脸爆红,娼恨恨地捶了他的胸膛一下:「你明知故问!」啧,人都快被他 吃干抹净了,居然还问这样没水准的话,切! 低沈的笑声从厚实的胸膛隐隐里传出,充满男性诱惑。 深远的黑眸凝视著怀里的小人儿,愈发地不想在尾牙停留,只想直接将她打 横抱起来拎回家去好好恩爱,何时工作至上的自己也开始被爱情冲昏头了? 聂斐然无奈地摇摇头,却是甘之如饴。 也就是在此时,公关部、人事部、企划部等等部门经理都围了过来,一个个 脸上都挂著兴奋的笑容。 娼抿著红唇偷看一眼,随即将小脸又埋回聂斐然的胸膛。 可就是这麽短短的一眼,却充满了撩人的意味。就像是玩捉迷藏的孩子,找 不到藏起来的那个人,但是突然看见了他一个背影的那种兴奋和欲望。 娼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尤物,只要她想,没有人能逃得过她的媚惑,就算 只是一个眼神,她也能将妖娆风情发挥的淋漓尽致。 可是现在不行。 现在的她是天使般美丽纯洁的女子,天使又怎麽会去诱惑男人呢?可世界上 也有种诱惑叫做清纯,简简单单羞羞怯怯的一个眼神,比起搔首弄姿来得更吸引 人。 绝美的容颜在聂斐然怀里绽开一抹娇笑,娼抿著红唇直乐。 这一次无关乎诱惑,纯粹是好玩儿而已。 而且,她的精力很好,待会儿还得陪著亦翩姐姐继续玩了哩! 察觉到了众多干部顿显痴呆的眼神,聂斐然隐忍著满腔怒意,淡淡勾起唇角, 声音不轻不重地撞入每一个人的心房:「你们看起来都很闲的样子,这样吧,去 吧今年的报表都做一些吧,明天咱们提前做年尾总结。」 众干部顿时皆一脸的惊恐万状。 不、是、吧?! 尾牙过後放三天假期不是「聂氏」的传统吗?! 为什麽突然就要上班,而且还要赶报表了? 年尾总结不是应该还有半个月的吗?! 明天?明天! 也有会察言观色的,一眼就看出来大BOSS不爽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看了他 怀里的大美人一眼,於是迅速低下了头,露出恭谨的态度,还顺手拉了身侧仍然 搞不清状况的同事一把。真是的,就那麽没眼气儿麽,就没看出来BOSS心情 突然巨幅下降的原因是什麽? 於是,最後意识到的总务部经理光荣地登上炮灰角色。他搓了搓手,一副猥 琐相,眼珠子又偷偷瞄向娼,见她毫不吝啬地对著自己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不 由地双眼一直,眼珠子差点儿掉到地上。 聂斐然黑眸又是一沈,看了看怀中的淘气鬼。 他舍不得罚她,更何况她根本就是个不解世事的小天使,自然不可能故意对 著一个猥琐的老男人笑。但是,不罚,他心底这口恶气器又实在是咽不下去。大 手捂住怀里佳人水灵灵的大眼睛,低声道:「不准随便乱笑。」她是想将「聂氏」 所有的精英都笑傻麽。 然後锐利的眼睛又扫向一众猥琐的干部,唇畔的笑意愈加明显起来。 最後,看著一干可怜人驼著背弯著腰尽数散去,娼好奇地歪了歪小脑袋,抬 头看向一脸淡定不动声色的聂斐然:「斐然哥哥?」 在她粉颊啃一口:「没事。」他笑得那叫一个温柔,「他们只是还有工作要 做,所以今晚的尾牙要提前开始。」然後,他上去讲完话,也不再和员工们一起 共度今晚,而是抱著他的小佳人回家亲热,而那些眼珠子不老实的猥琐干部,就 一个个给他回去公司加班。 加、到、死! 一百二十一、爱?我戒了! 娼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大眼闪著泪光,不满地看著聂斐然一步一步远离自 己的视线。 什麽嘛,居然不准她玩,要她乖乖留在这里等他回来?!开什麽玩笑!她是 那麽听话好摆布的人吗? 樱唇微微噘起,娼拿著小叉子戳著蛋糕,眼神还是紧盯著刚刚走上台的聂斐 然。他也在朝她这儿看,像是在确定她有没有乖乖地待在原地等他一样,黑眸里 透出浓浓的暖意,还向她点了点头。 「哼!」小脑袋一偏,她使性子的扭过头不看他,小手握著叉子死命地戳著 盘子里他给她端来的食物。 一个清朗好听的磁性嗓音从黑暗里传出来,然後她娇媚的身子就落进一个宽 大温暖的怀抱,好闻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这麽演戏,不累麽,还是说,你是 真的爱上聂斐然了?」来人一身白衣,黑发如墨,俊美无俦。 娼懒洋洋地软倒在他怀里,叉了一块被戳得惨不忍睹的蛋糕往他嘴巴里送去, 男人乖乖张口,毫不犹豫地吞下──即使平日里他根本不会吃这样的甜食。 「娼儿,问你话呢。」乱在她细致如贝的耳垂上啃了一口,「你不会忘记对 我们的承诺吧?」话问的不疾不徐,但是里面蕴含的紧张担忧却显而易见的很。 水眸懒懒地瞥过去,娼漫不经心地敷衍地「嗯」了一声。 承诺? 承诺要是可以信的话,她还会是今天的娼麽? 男人的承诺不能信,女人的承诺更是不能信哇! 亏这男人高高在上俯瞰了人间那麽多年,又掌控了那麽庞大的势力,居然连 这一点儿也参不透。 或许不是参不透,而是因为爱得深了,明知道可能是假的,却也不得不去湘 相信了吧。 她笑得愈加开心,魅惑众生的桃花眼妖媚的能将人的灵魂吸走。 乱有些不满她的敷衍,大手摸摸她的俏挺鼻梁:「这麽大喇喇地和我亲热, 就不怕被聂斐然瞧见?」到时候可就百口莫辩了,因为现在他可不是那天那样平 凡到让人看一眼都懒的外表。 「有什麽好怕的。」娼嘤咛一声,娇躯软软的,「反正你在,他肯定看不到 什麽。」就算是看到了,估计看的也是她乖乖地一个人坐在这儿的模样。 「小东西。」乱在她粉唇上轻啃一口,「你算是吃定我了。」偏偏他也只能 被她吃定,连反抗都做不到。 「嗯你来得正好,我刚好有件事儿要你去办。」娼任他亲吻,仰後露出玉颈, 感受火热唇舌在自己身体游走的美妙感觉。 闻言,乱的亲吻霎时停住,黑眸又爱又恨地瞪著她好一会儿:「娼儿,你这 是忘记了谁是主人了吗?」就知道这没良心的女人不会想他,但是她连一句好听 话都不会说吗?居然在他情意正浓的时候这样的煞风景! 娼睁开桃花眼瞄他一下,又懒洋洋地闭上:「没忘,不就是你和孽麽。」 这话说的,一丁点儿的诚意都没有。 乱闭闭眼,试图掩饰住心底的怒气。 半晌後,见那没心没肺的女人仍是一脸无所谓,禁不住凑上前去狠狠咬住她 粉润的唇瓣,大手也爬进红色礼服内,攫住一只柔软浑圆用力揉搓,扯住一抹朱 红玩弄,发出低哑的声音: 「知道了,我去办就是了。」 「嗯」娼粉唇一勾,水眸闪著亮晶晶的光彩,「想知道刚刚你问的答案吗?」 乱一怔,他刚刚问了什麽? 「那就告诉你吧。」娼又懒洋洋地躺回去,红唇轻启,雪嫣的颜色就像是两 瓣玫瑰花瓣, 「很简单,要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要演好一场戏,就要让自己先入 戏,乱难道不明白这一点?」男人,啧! 剑眉一拧,他又啃她唇瓣一口,低低地道:「只要你不爱他,想做什麽都可 以。」如果她不能爱上他和孽其中一人,那麽,就谁也不要爱。 「爱?」娼笑笑,说出一句这些日子在聂家和小朋友抢电脑看到的一句话, 「我戒了!」 蓦地,俊颜一冷:「有人来了。」 娼懒洋洋地看看他,不急不躁:「那你还不走,去帮我办事去。」 又恨又爱地凝视了她好一会儿,那没良心的女人仍是不看他一眼,乱黑眸一 眯,凑上前去狠狠地吻住她,薄唇微扬:「我会做好的。」 说著,刹那间便消失的不见踪影。'